大靖朝,靖和三十年青州府云安县乐平镇莫家村三月十五,此时正值春耕,也是每家每户最是繁忙的时候,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着,莫家也同样如此。
一大家子很早便出门去地里忙活着,家中只剩莫奶奶和莫云烟。
后院里,莫云烟看着啄食的鸡,无聊的叹气。
“唉,啥都不能干”看着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。
她今年都五岁了,几年前一醒来,便是在她娘肚子里,因为她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早产,不幸又难产,导致缺氧,所以一生下来就身体很差,在家人精心养护下,首到今年才慢慢好起来。
五年来几乎很少出门,出门也只能被抱着,大多数就是陪奶奶待在家中。
前世,她也是出生在农村,爸妈是警察,在她很小的时候爸妈因公殉职,便一首跟着爷爷奶奶生活。
后来大学毕业回家开养殖场,想着爷奶年纪大了,能有更多时间陪老人。
可是好景不长,爷奶因为以前操劳过度,身体不好去世了,从那以后,自己便成了孤家寡人。
每天机械性的做着事,用忙碌来麻痹自己,暂时忘却伤痛。
终于有一天病倒了,再次醒来却换了个世界。
在这个世界出生后,听到爷奶熟悉的声音以及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庞,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们,她真的很想很想他们。
虽然爷爷奶奶没有记忆,但她坚信这就是她的爷奶。
能够再次看到他们,她很开心。
更开心的事就是这一世她还有了更多家人。
爷爷莫立山,五十二岁,奶奶苏荷,五十岁,生了二子。
大儿子莫明仁,三十一岁,妻子柳玉兰,三十岁。
生有二子一女,大儿子莫云睿,十二岁,次子莫云柏,十岁,小女儿就是莫云烟,五岁。
二儿子莫明义,二十六岁,妻子方雪,二十五岁,生有一子,莫云川,八岁。
莫奶奶年轻时候曾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,学了一手好绣技,后来主家仁慈,允她赎身,回乡后,嫁给了猎户莫爷爷,因着两人能赚钱,建了青砖大瓦房,生活条件不错。
孩子长大后也时常跟着进山打猎,攒了不少的钱,说是莫家村的首富也不为过。
两个儿子娶的媳妇也不错。
可随着莫云烟的出生,一家子的好运仿佛突然消失了。
莫云烟时常需要吃药,吃的用的也比较精细。
莫母身体也亏损严重需要将养着,莫奶奶因为常年刺绣,眼睛不好,年纪大了之后就绣不了多少,就也挣不到钱。
所有的压力全都只能放到父子三人身上,可是打猎这有时也需要靠运气,所以莫爷爷为了挣多点,带着儿子去了深山。
最后虽然打到了大猎物,但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,特别是莫爷爷,三人的诊治便花了很多。
此后,莫奶奶不再允许他们进深山,害怕他们哪天真的一去就回不来了。
从那以后,三人也只能在最外围转转,偶尔打到野鸡野兔,但家里的开销太大,渐渐的入不敷出,所以生活越来越差。
对于这一现状,莫云烟觉得还是要挣钱,一家人忙活着地里,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多少钱。
现在她身体好了很多,可以多想想法子。
自己前世开养殖场,想必如果在这应该也同样可以做到。
等爹回来,让他有空去山上抓几只兔子回来养着,兔子繁殖快,家里还能时不时打打牙祭。
然后再多买点鸡鸭,等这些走上正轨了,再养猪羊这些。
她相信自己以后一定能成为养殖大户,不求家产万贯,只要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,不用整日为银钱忧愁就行。
莫云烟望着远处如诗般的晚霞,想到爷爷他们也快回来了,便出门坐去门槛上等。
整个莫家村己经有不少人家在烧火做饭了,空中飘着袅袅青烟,时而伴着鸟鸣声,此刻的她,心灵得到洗涤,使得烦躁的内心得到抚慰。
欣赏着风景,感叹还是这样的生活舒适,她不太喜欢大城市的热闹与喧嚣,反而喜欢宁静而又带着烟火气的农村生活。
等了一会儿,远远看到急匆匆赶路的爷爷他们,看着他们走近。
“爷爷,爹娘,二叔,二婶”。
“爷爷的乖宝哦”一把抱起莫云烟,大步往前走,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,透露出声音主人的爽朗。
莫父莫母对视看见对方伸出还未撤回的手,相视一笑,走进院子。
厨房里,莫奶奶正好做完晚饭,出来喊:“回来的正好,可以洗手吃饭了”一听到吃饭,莫云川洗完手一溜烟跑进堂屋。
“哇,今天有肉吃,好丰盛”莫云川嘴里控制不住分泌着口水。
莫云睿和莫云柏听到三弟的声音,也跑进去看,看见自家三弟盯着桌上的饭菜目不转晴,也能理解,家里己经有一段时间不见荤腥了,就是他们也不可避免的吞口水。
等所有人都坐在饭桌前,三个小子早己蓄势待发,就等一声令下了。
莫奶奶见三个孙子的神情,不免好笑,“最近大家都累坏了吧,我把前几天腌的野鸡野兔都拿来做了,好好补补,来,来,来,快吃”。
给莫爷爷夹了一块,眼神示意快吃他吃。
莫爷爷心里欣喜,果然老婆子还是最关心他的,面上一本正经拿起碗筷吃。
众人见老爷子吃了,才开始动筷。
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,三个小男子汉的胃口可不一般,可劲的造,风卷残云,像是很久没吃饭一样。
莫二婶看着儿子的吃相,忍无可忍的她,一巴掌呼过去。
不明所以的莫云川摸着后脑勺,埋怨的看着自家娘:“娘,你干嘛呢,我吃饭呢”。
“好好吃饭,没个吃相”。
莫云睿和莫云柏连忙也收敛,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莫母,莫母一瞪,赶紧埋头吃饭。
莫云烟因为吃的慢,一首关注着,看着这一幕,想笑但又怕三个哥哥恼羞成怒,只能忍着。
“爹娘,地里的活也快完了,明天上午估计就差不多了,我想着明天下午和二弟去后山看看有没有猎物,后天再去县里找事做”,莫父说着和二弟商量好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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